话筒架x

这里云次方
明星大侦探/名侦探学院全员
金世佳梦女 所有cp都嗑
杂食动物
旧墙头大薛 双北 瀚冰/瞳耀

大薛‖做梦

大一点的松鼠太可爱了😭

西瓜皮:


·略长
·不甜也不虐
——————————


      薛之谦爱做梦。


      年岁小的时候梦是黑白的,里头模模糊糊,像电视的雪花屏,没有具象的东西。


      稍大一些后,梦里有了情景。梦见自己身边的同学,有日常的生活,更多的是没有逻辑荒诞的梦。


       初中开学时,他遇见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白白净净的女孩。初秋傍晚温柔的日光里,她逆光站在校门口,咧嘴冲他笑,瓷白的牙似乎晃花了薛之谦的眼,让他心里发痒,耳尖微热。


       虽然在他身后的同学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戳破了周围粉红的泡泡。


       他害羞,加上成绩不好略有自卑。三年里只是偷偷看她,不在一个楼层所以常常小心的制造偶遇。若是连着几天没遇着她,梦里便会有她。不过也只是自己在梦里画她,不画别的,只画初见时暖黄的光里让时间静止的她。


      多数的暗恋都草草收场。薛之谦也不例外,鼓了三年的勇气还没找好机会开口,却在毕业那天见证了她和另一个男生故事的开始。


      湿哒哒的色块晕开顺着画壁往下流,滴在他的心上。他又不服气,央着爸爸送他去学了画画,笔下大千世界,不再梦她。


      升上高中后,功课加难,薛之谦的成绩又往下掉了掉。全家人日思夜量,爸爸最终拍板,狠狠心卖掉房子让薛之谦去瑞士念酒店管理。


      于是昏天黑地的学习英语,和班级脱了节,没有可以一起行动的伙伴,多是一个人干着自己的事。对未来内心隐隐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某天上完补习班,回家路过一家音像店,少年颓痞的声音钻进他耳朵


“…我不知道  该为谁去喝彩
    还是这样无言等待
   不知道麻木的心情  该如何表白
    来想象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只剩下无边的脑海…”


      他定在那里听着,心里某个角落悄声塌陷。


      进去问了店主才知道这是最近很火的乐队,名字叫花儿。


      实在,是太对了。


      回家后捧着这张专辑翻来覆去的听,全然忘记以后一周午饭的窘境。


      那天晚上他梦到自己漂浮在宇宙里,失重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压迫着胸腔,他不自觉的忘记了呼吸,直到身体胀到无法忽视才吐一口气开始急切又浅的呼吸。他试着用思想控制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感。稍微用力动作的幅度特别大,无法掌握平衡。头朝下让他窒息,虽然在没有重力的空间里没有上下的差异,可这仍让他晕眩。无数颗星球挂在深蓝色的背景上,他是宇宙中的尘埃。


      后来隔三差五他就会做这个梦,仍然是寂静的宇宙。他试图大喊渴望有别的人存在。可他心里狂叫但面上冷静,张不开嘴发不了声。他清楚不会有别人。习惯后,他便四处看看,腿轻轻发力,从一颗星球蹦到另一颗星球。大多数星球都坑坑洼洼呈现荒凉的景象。他的意识在梦里被放大。


      再后来,他去了瑞士。


      初到时,他觉得兴奋跑这儿跑那儿看了许多不一样的风景也为此而满足。待到新鲜劲儿一过,日常的念书、打工,生活磨砺他,让他每天都异常疲惫。


      某个寻常日子,夜宿在电话亭里望着外面漫天飞雪的他突然感到无法抑制的孤独。


      像冰凉的蛇缠在脖颈逐渐收紧,在耳边嘶嘶吐着红色的信子,你看不到它却感受到它滑腻的鳞片,时刻想象它的血盆大嘴,只能屏住呼吸。可你的脉搏还是在跳甚至更有力了。


      万籁俱寂,天地间只剩下这茫茫白雪与你。


      他快被想象中的恐惧压倒了。无所事事的焦灼让他坐立难安,不断切换播放器里的歌,直换到熟悉的旋律响起让他像是漂着又像是陷进沙发里,晃神间只听到了


“…在尘埃中我走了过来
让我漂向无边的大海
       在尘埃中我走了过来
让我漂向无边的大海…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脑海里模糊出现了一个额发濡湿的少年,他跌跌撞撞又不管不顾的前行,终是豁然开朗,挥开尘埃漂向无边大海。(1)


      是别人,也可以是他。于是更用力的去生活。


      他开始失眠,睡不好觉,更加频繁的做那个梦。他发现梦里的宇宙、星球都变小了,转念一想,是他长大了。


      他不再纠结于做梦本身,而是在梦里去探寻另一个世界。用四肢划动空气,从这头游到那头。他试图数清有多少个星球,却老是忘记自己数到了第几个一百。但在瑞士的两年已足够他找到梦的边界足够他摸清里面的每一块石头。


      回国后参加选秀,《认真的雪》一炮而红,接着便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过气。不是不努力,是拼尽全力发现也毫无办法。也曾深夜买醉试图用酒精麻痹生活,但不甘心。不甘心放弃。


     可薛之谦不只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他花费时间精力不断积累人脉“广纳良缘”,有了很多圈里朋友,做女装开火锅店让他有了一定经济基础,写段子逗乐让他重回大众视野。繁忙的日程他只专注目标,快了快了。


     靠段子翻红,与大张伟组了“南薛北张”综艺cp。刚开始他私心觉得特别高兴,花儿的歌陪伴了他太久。所以做节目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崇拜快乐就摆在台面上任人评说。


    下了台的大张伟耷拉眼,寡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意味。接受采访也说和薛之谦不熟,只是网友把他们凑在一起。薛之谦看到的时候略有失落,但这是事实。节目重合多了三天两头碰面,他小心翼翼的主动靠近偶像,慢慢的相互了解时间长了大张伟算是把他划到自己的圈子里。


    上综艺节目他总会用十二分的力,浮夸的表演不断消耗他,但机会只有这一次,只有攥的足够紧才不会溜走。爆红后多数人面上迎合他,背地里却嘲讽他的做作,睨眼等着看他笑话。他装糊涂,对虚情假意照单全收。娱乐圈嘛,谁红谁有理,捧你和踩你的可能都是那帮小人。


    可大张伟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薛薛薛,何必呢何必呢…没必要这么卖力气了…”


“薛之谦,你是个小松鼠,就能找到属于你的那颗松子儿…”


     在他最紧绷的时候安抚他,在他最尴尬的时候解救他。


      薛之谦一个人撑着时幻想自己是身披盔甲顶天立地的英雄,受尽磨难却仍具逆骨拯救苍生。可大张伟来到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他都快受不了。他感到在他的眼神里自己赤身裸体,遍布的伤痕都被看去。


     所有的恐慌,不安,脆弱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被自己如浪潮般的情绪淹没。


      在飞机上辗转,气流颠簸照理他是睡不着的。可病了,吃了药有安眠的效果,昏昏沉沉中陷入了梦。


      薛之谦又做了那个梦。发现时,一阵轻松。宇宙,星球,尘埃,他很多年都没有梦见过了。一模一样的场景让他怀疑,自己这十年是否只是黄粱一梦?是否我还宿在因特拉肯的夜晚?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他伸手,准确地说是爪子。他意识到自己是一只松鼠。一只游荡在宇宙里的松鼠。荒唐,又合理。


      那么多难捱的日子都过来了,却在那个人两三句话里溃不成军。


     他妈的。我完了。


     能怎么样,受着。


      不断折磨自己,否定自己。可以是崇拜,是欣赏,是羡慕,但不能是爱。他把情感盛在蓝色的玻璃瓶里,好好地保存,决不允许流露半分。


      可大张伟冲他笑了,明明眼角都是褶子,却还是一脸少年相。真好看。大张伟碰他的手了,明明比他高,手却小小的。这很不对,需要克制。他不让瓶子里的水增加得太快。


      他尽可能要避开有大张伟的节目,或者录完立刻就走,不留一点机会给自己。当然也有躲不掉的时候,奥利奥直播只有他们俩,他太久没有和大张伟待在一起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放纵自己的快乐,安慰这只是为了节目效果。私下一定不再联系,保持距离就很安全。


      这次直播完后,大张伟没和他招呼很快就走了。可大张伟平时不是这样的人,他有点不开心又觉得矫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最好不见,相忘于江湖。


      磨磨蹭蹭和工作人员道了辛苦,去车库上了保姆车。里头黑,外面光透进来,影影绰绰地显出一个熟悉的侧脸。他一惊头撞到了车顶发出闷响。太傻逼了。


      大张伟像是没看到他出糗,点燃了烟,打火机往他那边凑。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丢人的情形,以及默默的骂张鸣鸣这个叛徒。


   “护嗓子?”


   “啊?哦哦,嗯。”其实不是,只是来不及反应。他摸不清大张伟什么意思,于是等他开口,看着他夹着的烟忽明忽暗。


“你最近在躲我。”不是疑问,是陈述事实。


“没没有,张伟哥”像是为了增加说服力,认真盯着大张伟的眼睛。下一刻就后悔了,瓶里的水晃来晃去。干笑几声便别过视线。张伟瘦了,面部轮廓更明显,他太辛苦了,刚录了节目就立马赶过来直播,应该要多休息才对。


“为什么要躲我?”略沙哑的少年音像是逼问。


     他没来由地感到烦躁和生气,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能爱你,我纠结痛苦,可你他妈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来质问我为什么躲你。他冲下车,帅气的关上车门发出嘭的巨响,开始狂奔。散了最好,朋友都别做。


      他内心的火快燎穿他的胸腔,却在张伟凑过来的时候瞬间被浇透。回过神来,原来他什么也没做。


      靠的太近,他闻到张伟身上的气味,带着烟草气息的奶香。他竭力抑制情感的增长,不要它满,压力却太大玻璃瓶应声碎了。他整个人浸泡在酸楚的爱里,玻璃渣四溅扎在心头。


      就是现在。以后再也不要见面。老死不相往来。他发疯似的去贴张伟的唇,急切的寻求一个出口。他想要被拒绝,又幻想被接受。张伟松开了牙齿任由他发泄,太过用力的接吻连嘴唇的摩擦都觉得疼痛。张伟一下一下地安抚他的背。太善良太温柔,让他的委屈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伏在大张伟的肩头,就沉溺这一会儿。他就是一只松鼠抱住张伟这个松子。张伟摸他的头,在他耳边传来朦胧的一声:


  “我爱你。”
     
     温热的气息搔得他耳朵痒,轻飘飘的语言像无痕的风。他咬紧下唇不让抽噎声溢出,额头抵着张伟的肩,眼泪落进了他的颈窝。


      当你知道你爱的人恰巧也爱你时,全世界都会为你放烟花。


      既然相爱,就要在一起。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谈起恋爱也变得黏黏糊糊,一想到对方就会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除了做爱就是聊天。


      有天心血来潮,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各带一只耳机,从第一张专辑开始听大张伟写的歌。张伟细细地跟他说写每首歌的情景,好像又回到了少年的叛逆张扬。薛之谦翻身抱住张伟,头靠在他的心口。


  “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他圈得紧一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张伟也揽着他的背。接着给他讲高中在音像店听到融化时的击中心脏的感觉,“可能跟你第一次吃培根似的”。


   “哈哈哈那您这隐藏得可够深啊,图谋已久呀薛老师。”张伟笑起来胸腔跟着震,暖烘烘的,不用抬头都可以想象他满脸褶的笑。


      他也笑,说那可不,你不知道的还多呢,好像每个阶段你的歌都陪着我,在瑞士时也是。诶,对了,我老做同一个梦。没开玩笑,哎呀你别笑了,真的。


      那是个关于宇宙的,孤独的梦。贯穿他不长不短的十多年。说完后有些口干舌燥,他感到张伟身体略僵,下一秒却揉乱他的头发,“auv不然怎么都说姆们薛是人间精品,做的梦都跟别人不一样,胡撸胡撸瓢儿,您现在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他们不需要说破,互相都懂。也不需要海誓山盟,因为那不够。秋天夜凉,两个人抱着取暖已经是幸福。


      他们各自说了些胡话,迷糊中入睡。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梦中了,是一只小松鼠。不过周围的一切变了样,一棵参天大树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星球。微怔间,却见一个圆滚滚的大松鼠咧着嘴从树上朝他奔来,他们相触的瞬间,太阳越过地平线。


      醒来时,张伟还在梦乡,手死死箍着他的腰,掰也掰不开。他好像知道了以后不再会做这个梦。因为他爱的人就在他身边。


————————
(1)网易云上,《尘埃》的一句评论,原话记不清了,但真的很有画面感!


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而发现了自己的孤独,又因为他们在一起以后填补了这个空缺。张伟于薛是从高中起就不一样的。跨越十多年,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至于大松鼠,我是感觉张伟也曾神经质也曾焦虑不安,不过已经度过了那个阶段,所以比起薛来说是大一点的松鼠。


看完的都是小天使~谢谢大家啦

评论

热度(100)